蓝绿藻的梦

大海和爱情不喜欢那些迂腐不堪的家伙

【诺云】我的云

灵感依旧是诺云,诺云太上头了,但是和原故事没什么关系,完全是另一个故事,随便写写,填填脑洞。小妈真好。

 

 

 

人人都说我母亲的死和这个女人有关系,我不这么看。从见到她第一眼起我就看透她纯良又无辜的天性,就像被圈养的猫儿狗儿一样,温驯到痴傻的地步。把刀递到她手上她都杀不了人。这种直觉来自同类相吸,异类相斥的原理,在她身上我嗅不出同类的气味。

她是我父亲养在外面好几年的小情儿,我一直只闻其名未见其人。好巧不巧,我母亲过世不出一年父亲就光明正大让她住到了家里来,闲言碎语里的锋头自然都指向了她。

她是从更南的地方来的,语气软糯,听不惯的人怎么听都有股媚劲儿,像讨好又像撒娇。加上她攀附上父亲之前名声并不好听,于是流言越发脏。多数时候她在我父亲的办公室穿着上白下黑的正装,那衣服很衬她,后来她出门前我见她穿过。更多人看到的只是我父亲怎么偷偷在办公室操她。

她不是童话书里的那种后母,在父亲面前对我和和气气背后又是一套。她一直努力做好一个母亲,或者说一个姐妹,她只比我大得了十岁,在我之前也没做过谁的母亲。

我也很乐得她住进来,毕竟她住进来后我的麻烦减少了不少。毫无疑问她对父亲有很强的性吸引力,我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上床,一周上几次床。对于父亲在我面前毫不避讳的亲昵,她起初说了几句,后来再也没提过。她就是这么没用,这么没用的人哪来的勇气和心机。可笑。

有心机的是我,我找到越来越多的借口逃离这个家,让她理所应当地为我承受一切。我说我去和同学学习,看电影,甚至光明正大地对我父亲说我和同龄的男孩子约会,有空一定把他领到家里给你们瞧瞧。他是很好的男孩子,会掐掉我的烟,他虽然话不多,但是总是给人很阳光的感觉。我提起他的时候那么甜蜜,好像真的有这么个人存在似的。佯装之余还是会偷窥她的反应,她笑得很开心,跟在恋爱的人是她一样。这种女人最他妈蠢了,总把别人的爱情当成自己的爱情。

在她面前父亲不会说什么的,只会仰着脸乐呵呵地笑,为我高兴似的。我不知道她明不明白父亲这种笑的下面藏着什么,但就目前她每天还屁颠屁颠地想做好我的母亲来看,她并不知道。大部分人可能都觉得父亲就是这样一个人,永远都是笑眯眯的,待人没有架子很亲近,甚至声音还很好听,说话斯斯文文。完美的好领导,好官员,好父亲。尤其是个好父亲,谁都觉得有这样一个难以管教的女儿是件棘手的事,还没到成年的年纪就抽起烟,光明正大和父母说着自己的早恋男友。父亲却是极有耐心的,对我的不良恶习只会好言相劝,又不暴力干涉。所以这样一个完美的男人,哪怕私生活上有些污点,那也完全是那个女人的错。

见过她的人都知道这怪不得父亲。没有谁能抵抗住这样女人的诱惑,身材丰腴,总是笑眼弯弯的,一副好嗓子。而且据说从前是风月场上混的,定有一身勾人的本事和一肚子花花肠子。父亲把她扶正,说不定还能落个重情重义的好名声。

只有我知道如果有一天家里只剩下我和父亲会是什么下场,我领教过。他依旧笑得很温和,甚至来不及取下他的金丝框眼镜,亲热地唤我的小名。小诺,小诺,一声声魔咒般,让人直起鸡皮疙瘩。他当然不会对我使用暴力,他的暴力全留给了我可怜的母亲,所以到我这就没了多大力气。毕竟年岁渐长,一顿顿好酒好菜堆起他日益肥胖的身躯。还有一个原因是我懂得顺从,我知道反抗无用,母亲满头是血的样子还历历在目。

阿云成了我的挡箭牌,我的免死金牌。我那编出来的男朋友自然是为了给我父亲气受,他最恨的事情就是自己女人的背叛,从母亲身上我已经明确了这一点。

弄清楚阿云的重要性后我总缠着她。只要她能保护我到成年,我就可以和这个破家彻彻底底划清界限了。我缠她缠到父亲甚至开始嫉恨我,我太能看出他那些藏不住的表情了。没有外人的时候他总爱松懈,但是阿云依旧瞧不出,真是个蠢女人。

有段时间我不知满足,说我总想妈妈,做噩梦,得要人陪着睡。孩童一般幼稚无趣的理由,稍微深想一下便能拆穿,好在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个孩童。所以理所应当她得扛起做母亲的责任,把我抱在怀里,头抵着她柔软的乳房。她身上还有父亲的味道,我觉得恶心,所以没好气地问她是不是没洗澡,没洗澡就上我的床,太脏了。我当然知道她是洗过澡的,那股味道一定是我父亲舍不得放她走,悄摸摸地在房间里温存一番留下的。

她的害羞很上脸,脸很快就红了。我洗过澡的。

我不信,你再去洗一遍再来。你身上有味道。

她真信了我的话,很羞愧地出了我的房间,再次回来的时候浑身都是玫瑰沐浴露的气味。这次她小心翼翼地凑到我跟前,问我,还有味道吗?

没有了,很香。很好闻。

她刚刚看上去很难过,那样子我见了心软,语气也就柔和下来。听见我的回答她才放下心,又重新躺在了我身边。

我在灯下看她,她躺下后脸颊显得更圆润,洗过澡后的女孩脸总是红扑扑的,她也不例外。平时她总爱束着发,这会蓬松的卷发散到肩上,让她看起来好小。

我盯得她不好意思了,她就笑,对谁都是这样的笑,真要命。

云阿姨,你真好看。

小诺也很好看啊。

没趣,我要是个男的她就不会这么说了。

我耍了点小心机,让自己看上去挺惨的,成了人家口里那种孩子。她只穿了一件背心,我的头又碰到了她的胸,顺理成章地也搂到了她的腰。我感觉像是埋在了玫瑰花里。

我承认我那个时候起了反应,我希望她是我的。我想让隔壁那个老男人听听我是怎么把他的阿云弄到高潮,一定比他弄得要爽。毕竟我知道他就那点本事。

但是为了我的前途,我只能装成一个孩子。一个单纯的,思念母亲的小女孩。

你不要离开我,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。

我压着嗓子,装成一个心思单纯,符合我年纪的小女孩。

好啊,我会一直照顾小诺的,好不好?

她大概第一次体会被女儿需要,体会到作为一个母亲所受到的依恋竟然是如此郑重,需要她奉献出承诺。而我也真的,很想做她的小女孩,把我压在心里的那些肮脏事全告诉她。演着演着,情绪就成了真的。

我只占据了她六个夜晚,到了第七天的时候父亲请了假说要带我去看心理医生,总是这样做噩梦也不是办法。

我要云阿姨带我去,我不要你。

云阿姨还有很多事要处理,已经上班去了。爸爸都请好假了。

他用温柔的语气劝我,好像我真的有选择的余地一样。实际上我早看穿了他的处心积虑。我坐上他车的那一刻他几乎都快掩藏不住他的兴奋了。

小诺啊,爸爸觉得,你现在没有小时候和爸爸亲了。

他太会了,拿外头糊弄平民百姓那一套糊弄我,煽情得令人想吐。

事已至此,我都猜得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,所以不怕他更生气一点。

可能因为我有男朋友了吧。

我笑嘻嘻地看他如何忍住暴怒,结果我还是预估错误。这么多年来我唯一一次试着挑战他的权威,下场是惨不忍睹的。他将我带到从前母亲还在世时的老房子。他不敢在我脸上和头上留了痕迹,那样太明显,容易被人发现,所以就都留在衣服遮住的地方。很疼,一边疼还要一边忍受他提阿云的名字。

小诺,你是不是故意的?占了阿云这么久,总该补偿给爸爸点什么。

那天回去之后父亲把谎话编得有模有样糊弄过了阿云。其实他不用编得那么像样也能骗过她,毕竟这女人是真的没什么脑子。我吃下了不知他给的什么破药,然后眼睁睁看着阿云从我身边被带走。晚上他报复我,把声音弄得很大,让我听得很清楚我的阿云是怎么被他操到哭腔里塞满了求饶。

这次我的杀心比他任何一次压在我身上都还要大。不就是杀个人吗,轻而易举的事,我又不是没杀过,杀了他,我的噩梦就结束了,我们的噩梦就结束了。我知道他的地位,他的人脉,申诉无门,杀人总还是有用的。

我走到厨房,刀都握在了手上,怎么也走不出这一步。全他妈是假的,杀过人又怎样,我那能叫杀人吗,顶多是火上浇油。人都咽下半口气了,剩下的半口都不需要我做什么就咽下了。

这一刻我才觉得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,父亲完全取得了胜利。我没种,一点也没,我最有种的事就是把我那个被他打到半死不活的母亲弄死了。有种的永远是他。就连这件我最有种的是也是犹犹豫豫了大半年才敢去做,寻得一个好机会,趁着她血糊拉碴、意识模糊的时候给她的头多磕了一下,人就这么没了。生命就是这么脆弱,她在濒死线上挣扎了那么多回,我只顺水推舟了一次。

他给我吃的是安眠药,我觉得我逐渐失力,刀握在手里越来越不稳。或许一不留神,抹了自己的脖子倒是件幸福的事。可惜我的身体和我的意识一样非常没种,最后我还是把刀放了回去,乖乖在床上一觉睡到天亮。

第二天出奇的,家里只剩我和阿云两个人。我在床上躺到快中午,出了房间就看到她在厨房忙碌的背影。她穿着家居服,清雅的淡粉色包裹着她的腰线和臀线,一边忙活一边哼着我没听过的歌。

看见我起来,她冲我笑笑,小诺等一等哦,饭一会就好了。

想起昨天晚上她是怎么被我父亲弄的,我突然很烦她这种哄孩子的讨好语气。她总没有脾气,不管我和我的父亲怎样欺辱她。蛰伏在我血液里的暴虐在她身上却从未发作过,尽管我言语上不只给过她一次苦头,我怎么也舍不得真正对她做些什么。

因为她我才慢慢意识到,我的那桩罪行根本称不上善举。我花了大半年的时间自我麻痹,把私欲和仇恨美化得很好听,解脱。解脱不只是死亡一种方式。

我说,你唱的歌很好听,叫什么?

她低下头,腼腆的样子,哎呀,都是上个世纪的老歌了。

联想一下关于她的流言,兴许她先前就是给那些男人们做这个的。没几个人真正关心上床之前的情趣,可她还是唱得那么认真。

突如其来的醋意。我对她生气总是因为在吃醋。她的美是那么易得,在所有人眼里看来都是廉价的,但是我只有拼了命也许才能够到。

一直到晚上,我父亲平常下班的点,他也还没有回来。希望苍天开眼他是死在路上了。

阿云在洗澡,我站在浴室门口。水声停了,只有她轻轻的哼歌的声音。我带着侥幸心理拧了一下门把手,没锁。她受了惊,氤氲水雾间怯怯的一声,小诺?

嗯,是我。

怎么了,要上厕所吗?

不是。

她躺在浴缸里,脖颈以下的身体全没在水中。束着的头发有些松散,不知道什么时候沾到了水。

如果我还是个小女孩,我可以二话不说地脱了衣服爬进她的浴缸,靠着年龄和性别耍耍流氓,占占母爱的便宜。可是现在我比她高了,进去后两个人就要叠在一起,说什么也很暧昧。我舍不得就这样占有她,不明不白地让她又受一次欺辱,或许她不会怪我,只会把我的账也算在我父亲头上。我不想这样。我不要她廉价的美。但是引诱总还是可以的,依旧是靠着年龄和性别的优势,哪怕引诱出的不是性欲而是一点点怜悯同情。

也就是在今天,确切的说在我脱完衣服,看到她眼神闪动的那一刻,我决定要让我们都解脱。

小诺?

是他弄的,都是他弄的。

我云淡风轻,这事已经司空见惯了。这时候就这样不痛不痒的语气反而更有杀伤力。

我在她眼里看到了震惊和心痛,随后她从浴缸里起身,过来抱住我。我看见衣服遮蔽下,她比面颊更白,更柔软的皮肤上,跟我有着相似的痕迹。

她湿润的身体整个贴住了我,她在我肩头哭。我第一次见她哭,哭得那么好看,好像整个世界上的人都对不起她。谁欺负她谁就该死。

这却是我没预料到的。

我问她,什么时候开始的?

住到这里来以后。

阿云,我们跑吧。他有再大的本事也不会有空满世界地找我们。我们到一个小地方,什么都还来得及。

她不回答我,只是哭,好像消化不了我短短三句话里所有的信息量。这次我反倒像个母亲了,摸她的背,她的头发。

阿云,没什么好伤心的,真的。我已经习惯了,大概五年以前他就开始这么做。

浴室里的雾气渐渐散尽,空气冷了下来。

云阿姨,我冷。

她回过神,怕我受了寒,抹了把脸就急急给我穿好衣服,随后自己也穿好,到了我的房间。

他今晚会回来吗?

他要出差几天。

太好了,只有我们两个人。

是,只有我们两个人。

我们像之前那样躺下,等着互相先开口。最后是我先,我其实迫不及待。那些事压在我心里,这会让我很兴奋,因为它们更像是某种筹码。我赌阿云会和我站到一条船上。

云阿姨,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?

嗯?

偷偷帮我和我爸做一个亲子鉴定。

她脸上又浮现出不可置信的表情,像她刚看到我身上的伤疤一样。她好天真,总觉得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匪夷所思。这有什么可想不通的呢?同样的事情不是也发生在她身上吗?

我只能语气缓缓的跟她解释。在小的时候,我和我爸其实很亲,他像所有的父亲一样疼惜我。你知道他这个人,别人说他好,我们都知道他坏,但其实说不清,他那个时候对我真的挺好的。直到我十岁多的时候,我爸发现我妈和别的男人有来往,那天回去他打了我妈,打到半死不活的,后来他经常那么打她,对外就说我妈有精神病。没人能不信他,就跟我现在跑出去说,他从我十几岁开始qj我,别人我只会觉得我有遗传性精神病一样。就算有想信的,能敢信吗?

我在旁边看着他打我妈,一边哭一边去拉他。他那个时候疼我,还在骗我哄我,让我不要看,让我回房间。我妈故意的,看他那么疼我,就跟他说,我不是他亲生的。

从我说第一句话的时候阿云就止不住哭,等我说完最后一句她已经泣不成声。她抱我抱得好紧,仿佛我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。

最搞笑的事情是,我从来都不信我妈说的。我也不知道怎么着,我就觉得他是我爸,血亲之间的感应似的。可他那时候偏不信,又在气头上,当着我妈的面就把我睡了。

说完这些看到她的反应,我知道我赌对了。我用一段肮脏往事从我父亲那赢了她。她在哭,我心里却在欢喜,我们要往北边走,哪座城市还没想好,她爱吃什么我们就去哪。之后的事情可以再慢慢计划,我总会长大,总会再长高,短发可以再短一点。总能找到个机会告诉她,我其实没有男朋友的。阿云,阿云,让我拯救你。

这事很好弄明白,我的未来还有很多盼头。原本这件事我准备留到以后再做,等到唐奕杰老了,给他看个亲子鉴定直接把他气到棺材里去,想想心里就舒坦。我还是只兽类幼崽,爪子都没长齐,没本事搞出些惊世骇俗的壮举。她虽然柔软,但是勉强可以当一当我的爪牙,等到我长成了,她就是我的猎物。一个人的猎物。

我和我未来的猎物过了三天无比快乐的时光,让我有一种我已经做完所有事的感觉。她唱歌,只给我一个人唱,我不贪图唱完歌之后的缠绵,单纯的动机,她甜美的嗓音。她替我擦拭沾着水的身体,尽管那些伤早就没有感觉了,她还是怕弄疼了它们。很轻。晚上我们一起睡觉,她身上没有唐奕杰的味道,只有玫瑰香,还有唐小诺的气息。我离那一步很近了。

然而天不遂人愿,我父亲没死在半路上,终究还是回来了,提着一包行李,笑得憨厚,与几日未见的妻女亲切地打招呼。殊不知他的两个女人已经因为彼此背叛了他。阿云同我想的不一样,我早该清楚她是这样的女人,我还是太看轻了她,和其他人一样。她热络地给我父亲夹菜,一个体恤的妻子。她悄悄告诉我已经托好了关系,收集好了材料,找到机会就去做。

知道结果以后你打算怎么办呢?

留着,等我成年送给他。然后我们走。

我没有注意到阿云轻微的叹气,只想一心记住唐奕杰最后的笑容。这个男人笑了大半辈子,见谁都是一副和善面孔。因此我的乐趣和消遣就是激怒他,看他的笑变得支离破碎,看他努力藏住愤怒和嫉妒时扭曲丑陋的样子。

距离我的十八岁生日越来越近,我也越来越陷在自己的梦里不愿醒。有时候我甚至当做唐奕杰已经死掉了,肆无忌惮地钻到阿云怀里。那早已超出了一个继女对后母的尺度,脸贴着她的胸膛。我能感受到阿云颇为不自然的呼吸,以及在我手里蜷缩起来的掌心。

只是很平常的一天,阿云和唐奕杰照常一起去上班。头天晚上唐奕杰喝了很多酒,头还疼着,所以那天是阿云开的车。

我低估了我的阿云,像之前说的那样。我和她并不是一类人,从一开始就不是。阿云的消失让我一夜之间长出爪牙,划破小女孩泡泡般易碎的幻想。

她不廉价的美只给过人一次,只有我知道那是我。

被当做一起普通的交通事故处理,阿云也偷偷喝了酒,所以就是普通的醉驾。车撞碎护栏,从大桥上跃入长江。没有人能知道那个看起来只会笑,只会顺从的女人是怎么做到的,看起来不可思议,只能归功于酒。

这下我成了更可怜的孩子,不仅亲妈没了,亲爹和后妈在同一场车祸中双双殒命。很多人来慰问我,都是唐奕杰官场上的人,有什么难处尽管向叔叔开口,你的爸爸真的是个很好的人。千篇一律的话,千篇一律的哀伤。没有人提到阿云,好像和唐奕杰的死比起来,她的离开更像是一朵云从这个位置移到那个位置一样,如果你不是一直盯着同一朵云看根本不会在意。

在我成年之后我遇到一个男孩子,他是个小警察,话不多,但是总给人很阳光的感觉。有次他在酒吧找到我,掐掉了我的烟。我就又想起了阿云的笑,好像在恋爱中的人是她一样。

和小警察在一起的时候我挺开心,一开心就情不自禁地哼歌,连我自己都没有意识到。

直到有一天他问我,你唱的什么歌,我都没有听过。

我愣了一下,回答他,都是上个世纪的老歌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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